【全职】当我们谈论苏沐秋,我们不妨谈谈死亡
叶修/苏沐秋
○扯淡,伪意识流,矫情的不是老叶,是我
○不撕不撕,标题党我们不撕
○我爱修伞修
○语音输入到最后一句,输入法输出道,北海没有墓碑,瞬间很想哭
叶修睁开眼睛,忽然而至的清醒反倒让他陷入了一时的恍惚之中。周围寂静无声,冬天的夜里总是格外冷清。
他坐起身来,床头柜上荧绿色的显示屏百无聊赖地闪烁着,昭告着他的提前惊醒。
刚好四点半。这是个尴尬地卡在凌晨与清晨之间的数字。
叶修忽然有些后悔将房内最后一块指针闹钟换成了电子钟。他有种错觉,倘若任凭自己在这片被无限放大的寂寥中静坐,也许他会崩溃而失声惊叫。
是不是下一秒世界就将要终结?
他坚挺挺地、固执地坐着,心跳开始兴奋地雀跃起来。空洞正在被氢气渐渐填满,鼓鼓嚷嚷的,就快要爆开。
然后,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按部就班地走着,世界安然无恙。
叶修感受到他的呼吸系统开始重新工作。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地球还在转动。十几岁的男孩怎么也想不通,他不在了,世界怎么依然悄无声息地运作。
十年,久到年近不惑的男人已无心追究这个课题,时间却还在无情地用一次次窒息提醒着他。有多少时日了,昼夜颠倒,在游戏和人群中度过黑夜,或是精疲力尽无心其他。可它总是不甘寂寞太久,于是像个死缠烂打的梦魇又出现,笑话他无法逃离。
少年叶修的生命以某天的四点半为界,分为有苏沐秋的日子和没有苏沐秋的时间。
以一个人来划分人生无疑是可笑的,好笑到足以让后来的叶修以嘲笑自己为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醒来、惶恐、又睡去,早就判决了他的一次又一次失败。
他不是口是心非,他想。
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苏沐秋曾是那么鲜活地活着。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的旧衬衫烟草味。
他们有过那么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开始消散,只有那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仍旧历历在目。
不该这样的,他明白。
我已经可以试着让另一个人走进我的生命了。
叶修闭上眼,命令自己。
魏琛的呼噜声吵得他无法安眠。
他迷迷糊糊地插上耳机打开收音机。随手调到的频台在放着一首不太喧闹的民谣,男声一遍遍重复着并不复杂的旋律,无比凄凉。
他烦躁地扯下耳机,刹那间,心跳骤停。
叶修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动,呆滞地听着耳畔老魏的呼声中夹杂着时钟的滴答声。脱落的耳机里歌声还在继续,断断续续有些飘渺地传来,却又喋喋不休着。
四点半了。
他怎么说的来着?是了,叶修回想起自己的回答。
他有个朋友,荣耀玩得很好。
“后来他死了。”
叶修终于轻声笑出来,好似最终选择无可奈何地妥协。他的心口被什么顶着,又痛又麻,最后团在一起化成酸疼。
你看,怎么办呢。
我已经从你的爱里脱身,怎么就摆脱不了你的死亡呢?
民谣也许还在唱着,没有听众了。
南风喃,北秋悲。
北海有墓碑。
【END】
p.s.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下吧。
有一天,睡得正香的叶修在四点半被叫醒然后告知说他基友死了。于是他有点神经质地经常在四点半准时醒来然后心塞塞。后来开始忙碌起来就稍微好点了,结果退役后闲下来又开始发作。
时间线有两种理解,两次醒来的先后顺序没有准确的规定。第二次很明显是在兴欣组队时期。第一次可以是嘉世时期,或者沐秋刚死的时候,又或者退役后,因为都是一样的。
闹钟是一个呼应用的压抑点,无声和有声的对比也是为了表现无法摆脱的痛苦。叶修确实已经在精神上释怀了,他活得很好,苏沐秋也曾经活得很好。只是他心理上没能逃脱沐秋死亡的枷锁。
我并不想强调苏沐秋必须牵扯到死亡。我只想说,当我们谈论苏沐秋,我们自然可以谈论很多,然而死亡的确为这个少年增添了悲剧色彩而让这个角色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出彩。
不划上等号并不代表必须小心翼翼地绕道。当我们谈论苏沐秋,我们不妨谈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