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灰色区域
楚子航/路明非
嗷嗷国庆节来一发吧。楚路萌萌哒！
这里小新人作业君。 (*/ω＼*)
〉〉〉〉
——嘘。别告诉师兄啊。
〉〉〉〉
楚子航独自一人走在一个灰白的世界里。
满山遍野的残骸，折断的剑戟。
世界仿佛可以一直蔓延下去。
无边无际。
就像他提着村雨走了又走，仿佛要走到时间的尽头。
突然，天空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的。
雨点滴落到他的发间，越下越大。
楚子航仰起头。
雨倾盆而下。
滑过他的发梢，滑过他仍沾着血的刀刃。
滑过远处山坡，和模糊的风景。
他有些疑惑起来。
水幕深处，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身影。
耷拉着脑袋。一如那人平日里的怂样。
〉〉〉〉
偶尔的时候，路明非也会在出神的时候思考一些本不应该是他会纠结的事情。
比如屠龙的意义，比如小魔鬼话中带的话。
比如死亡。
比如爱。
然后，他想到了楚子航。
再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又吃错了什么药，就不得不踏上自己推迟，再推迟，想逃避，却逃不掉的命运。
“……喂，把命全都给你了。可以帮我完成要求了吧。”
“当然啦，哥哥！我们这里的售后服务很棒的哒。”
100%融合。
踏上了王座。
于是路明非想，他大概是死透了。
至少，“路明非”。
死掉了。
像“夏弥”一样。
连是否存在过，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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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圣诞夜。
路明非和楚子航在某个偏远的小城中巧遇。
“……诶诶！师兄好巧啊！你也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执行什么鬼任务？”
“白色圣诞节”的大雪纷飞着，路明非使劲搓着手，脸庞被冻得通红。
完全没有什么浪漫的气氛啊我去！他在心里不停抱怨着。要被冻成狗了啊喂！
他偷偷抬头，偷看面瘫师兄是不是有同样的境地。没想到人家淡定着呢，面不红耳不赤，在狂风中跟个没事人一样。
路明非瞄啊瞄啊的，楚子航倒也不嫌恼心。
“怎么了？”
“哦，没什么。”他摇头。急忙扭过头。
“诶……师兄，我突然发现你挺好看的诶。难怪那么多小姑娘想着多看几眼……感觉会想永远看下去呢。”
“……”
等路明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话已经收不回了。于是他默默捂脸。
“……师兄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是风太大了。”
“……”
“你可以直接看的，头这样转来转去不会累么。”
路明非的世界突然变得寂静。
“师兄你刚刚说什么了么，啊啊风好大我没听见。”
路明非傻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子航似是满意地勾起嘴角。
“我说，你转过来看吧。我不介意。”
卧……卧卧槽！师兄酷爱别笑了！血槽要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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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衰孩盯着一个面瘫。在某个圣诞夜站在某家店铺的门前，北风吹被雪打了几个小时。
其实他们只需要转过身，推开一道门，里面有温馨的音乐、布置，有源源不断的暖气。
但是楚子航站着没动。
于是路明非跟着没动。
车来人往。
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的严肃男孩，还有数着他睫毛的，那个满脸满足幸福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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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始终疑惑不解。
索要千年的东西，尼德霍格为什么竟为了一个对他路鸣泽而言毫不重要的女孩轻易给出。
如若只是因为做了十八年人类，舍不掉对某一刹那心动过的人。
那又是为何，一而再的为楚子航付出。
恐怕不仅仅是一位帮助过他多次的学长这么简单了吧。
“呐……莫非哥哥你‘爱’上那个人类了吗？”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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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很脆弱的。
路明非知道这是路鸣泽一知半解的。
然而路明非自己明白。
幸福是很脆弱的。
却也是容易满足的。
就像“孤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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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
走了几千年，几万年，几亿年。
有人告诉你，
你是孤独的。
但是你并不明白什么是孤独。
那人又说。
诶，那我陪你走一段路吧。
你说，好啊。
后来那人先走了。
于是你明白了什么是孤独。
那你还拿着他落下的提灯。
你可以试图找到他的影子。
你开始畏惧黑暗。
但你手中还有光亮。
突然，灯坏了。
灭了。
你又不得不在黑暗中，一个人行走。
那时，
你才真正感到了孤独。
若这时有人为你燃上一根火柴。
能狠心忽视呢？
试问，谁忍心拒绝呢？
那人又问你，
要一起走吗？
虽然你明白他终究会先行离开的，
你还是跟他走了。
于是，“孤独”暂时从你心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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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一次又一次试图抓出那些火柴头。
诺诺，楚子航……很多很多离他很近，又好像很远的人们。
他知道啊。
知道自己那么衰，还有那么多奇怪的疑点，他们肯定是两条路的。
可是呐。
想要再抓紧一次啊。
也许这次，不会散场呢？
这般懦弱的贪望。
是路鸣泽始终，
不会理解的。
〉〉〉〉
密党们终于将七宗罪一把一把插入了它的要害。他不甘地低吼，却无力得可怕。
人群开始欢呼。
它暗淡了的金瞳闪烁着愤怒。
突然有人惊呼起来。
“楚子航！楚子航在哪里？”
“什么，他不在这里！”
他低低笑起来，像是在嘲笑着，又像在嘶吼着。
“……哈……哈哈哈。”
“愚蠢……的人类。”
“他当然不在这里……”
“因为……他是……”
戛然而止。
金瞳彻底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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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你怎么在这里？”
楚子航皱眉，看着滂沱大雨中的人。
“小心感冒。”
路明非转身，惊讶的看向楚子航。
“哦……哦。师兄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他似乎有些悲哀起来，不满的样子，抱怨。
“……太快了啊。真是，太……快了呢……”
灰色构成的世界里，楚子航看着同样灰色的男孩失落的样子。
意外的陌生。
那双在他印象中深棕色，格外好看的眼睛像是染上了一层落魄，苦涩，还有深不见底的孤独和绝望。
“……啊，结束了。”
“什么……？”
“恩恩，没什么。师兄，你该走了。”
“看，有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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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有一抹红色飞过，然后是诺诺跳出来的身影。
“楚子航！终于找到你了……哼哼，我们辛辛苦苦地屠龙，你就在这里和小弟约会？”
“对不起。”
“……别这么正经的道歉……算了。快走吧，这里要塌了。”
“等等，路明非……”
他转头愣住。
路明非还站在原地。
对他扬起了笑脸。
二二的，傻傻的。
总有点在犯怂的感觉。
世界就这样从路明非的眼角开始染上了色彩，渲染开去。
景色渐渐变得清晰。
蓝天，白云。
卡塞尔的钟楼，
还有仕兰中学的操场和教学楼。
楚子航看见路明非对他挥手。
他明白，自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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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开始坍塌。
一点一点消失。
在踏出最后一步前，诺诺鬼使神差地回头。
路明非无奈地说笑着什么。
尽管很遥远，
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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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在病房中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厉害。
心中莫名空掉了一块。
空着的花瓶，病房角落处空着的座位。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不对吗？”苏茜的语气有些僵硬。
楚子航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传来钟声。
白鸽飞过天际。
他抿抿嘴，把迷茫压下心底。
“不，没什么。”
苏茜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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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不会记得了。
那年圣诞夜。
他匆匆赶完任务，飞过大半个地球。
只为了在异乡某地来个巧遇。
不是他无家可归，不是没有人想陪他过节。
只是他很想陪陪另一个人。
一个真正孤身一人的孩子。
〉〉〉〉
——嘘，别告诉师兄啊。
别告诉他，
曾有这么一个在他记忆中出现过的衰小孩；
曾有这么一个站在雪中为他数睫毛的人；
曾有这么一个让他露出满意微笑的存在；
会在他被全世界遗忘的时候，
记得他从小到大的点滴细节。
擦肩而过的雨天，他的住址，他说过的话，他球衣的号码。
会在消失之际，
选择将自己从他的记忆里抹去。
有过一个那么，那么深爱他的“人”。
或许曾经是虚假的。
却因为“楚子航”而真实起来。
因为那份不会是虚假的情感，是这样炽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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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在这里……”
“因为……他是……楚子航啊。”
“他是……特别的。”
——嘘，
别告诉师兄啊。
———END———
后记
诶诶果然短篇写后记什么的赶脚怪怪的。。。
嘛嘛因为因为作者偶技能太低，导致这篇文实在还有些需要交代的地方呢hh。
其实这只是作业君窝被龙四《师兄去哪了》怨念到的产物啦，按照一贯风格走的温馨小虐文风啦才不是虐文哟。。。嘛基友表示她不信。。。QAQ
时间轴极度混乱中。但是相信凭靠各位的机智一定看得懂啦啦~~
大概分成了四个场景的样子。
现实中的世界，路明非为楚子航一个人创造的尼伯龙根（标题的灰色区域），某个作业君自己脑补的圣诞夜，还有用路鸣非之口说出的作业君自己的见解独白。
嘛嘛只是一只中二孩子的脑洞，可能会有些乱七八糟？
结局是路明非死了。但不是楚子航杀的。
相爱相杀虽然很萌啊，有时换换口味也不错啊。
当其他人进了尼伯龙根组队打小衰孩的时候，楚子航被送进了另一个尼伯龙根。
最后和楚子航交流的只是一个留在尼伯龙根里的幻觉的样子。。。
背景是有楚子航回忆的地方。
最后路明非让楚子航忘掉了，而且只有楚子航一人忘了。（这是窝的怨念不解释。）
所有人在帮他一起瞒着楚子航。
于是。。。这篇完全不造想表达什么深意的文就这么诞生了。。。作者废话完默默准备接受来自世界的恶意（才没有这种东西！）
啊，还有。这篇文是窝半夜突然来了灵感爬起来，花了三个小时写粗来的。。。所以细节什么的还是别深究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