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旧 （贰）
林杰/王杰希/林敬言
○林杰x林敬言向
○王杰希→林敬言单箭头有
○方世谦→林杰单箭头有
○林杰打完大半程酱油
○方大大旁观者清
○ 私设多，ooc
○ 冷cp乱炖
○ 有毒有病
蹭一个王林tag反正林队还在酱油着。。。 下章开启老林视角
5
联盟运营至今近8年，注册职业选手两百多人。大大小小新战队老牌战队出局战队二十多支。
没几个能被林敬言称作前辈的。虽然他至始至终也只对着一个人唤过“前辈”。
王杰希还记得年轻、不如说年少时候的林敬言。据说一个人打爆过一整个网吧玩荣耀的，在n市的高中好像有不少兄弟，打架时候比起捞着板砖冲上去，更喜欢中二地站在最后装着笑得一脸深沉。
当然这些都是三人时闲聊到的，就像没长大的少年总喜欢自吹自擂那些年。
每次林杰都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添油加醋，摆着笑眯眯的真诚脸。快高考的王杰希翻着习题集当他们吹耳旁风。
不过偶尔也有些王杰希自己看出来的。像那时的林敬言总带着点孩子气，从来不记得订酒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烫过染过头发带过墨镜装过逼，却没打耳洞没吸过烟，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点点腼腆，让过座位去福利院捐过款，还会在有兴致的时候教教王杰希理化。
他这才知道林敬言是市重点初中毕业的。可惜高中读了一半去职业圈了，不然几年后又是一高材生。
王杰希挺为他惋惜的。林敬言只是哈哈大笑，觉得还是打荣耀更适合他。说是适合，但是林敬言也明白王杰希早晚有一天会是他无法比及的。
王杰希抿抿嘴，他还没仔细考虑过选择职业选手作为出路。
林敬言没再多说什么。
大概是和林杰呆久了，以及说到底，林敬言本质上就是个温柔的人。
6
不过王杰希也确实见过林敬言打架。粗暴地出拳，转身，精准踢腿。在下着雨的夜晚小巷里，赤手空拳就冲上来和三个举着钢管的混混打作一团。
他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林敬言的白衬衫被染上血色，被雨水晕染开，却仍然行云流水的动作。格挡开，然后一脚踹人到墙角。
林敬言趁机一把拽过王杰希飞奔起来，左拐右拐终于甩开那三人。最后靠在墙上喘气。
他突然起身把王杰希死死压在墙上，冷看着他，似乎愤怒到发抖。
“王杰希。你知道后果吗？”
王杰希没有做声。
呆呆看着黑暗里林敬言的脸。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锁骨上，而他只注意到那双记忆中最好看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自己。
这场无声的对峙最后还是以林敬言先叹了口气终结。
他放开王杰希转过头去，用手背抹着嘴角的血迹。
“……要是我没能赶到怎么办啊。杰希，我们多担心你……”
林敬言在联盟出于电竞的形象要求下没再保持着自己的非主流形象。
最终定稿的模样是白衬衫黑短发，刘海不长不短。看起来像清爽的大学新生。会被学姐学妹们偷偷塞满情书的那种。
王杰希花了好久才习惯这样的林敬言。
现在林敬言就站在他面前，雨水彻底打湿他的白衬衫发了透。他脸上血还没擦干净，正带着些颓废，无奈地说着担心。
他发现自己有点醋。
为什么永远是“我们”呢？什么时候才会成为你一个人的担心。
林敬言没能坚持送王杰希到家，他发了高烧。
王杰希几乎想立刻摇醒他然后大声质问。
难道你这样就没人担心了吗？
还有为什么做得到在冲上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秒的犹豫。
一打三还手无寸铁万一伤到了手怎么办？
又或者这三个小混混也玩荣耀还恰巧认出了林敬言又怎么办？
无论哪一个都足够葬送他的职业生涯，那个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荣耀”。
林杰帮他仔细地拉好被子。想了想回答。
“敬言的话，根本就没去考虑过这些吧。”
王杰希沉默了一会，又问。那学长你呢？会考虑吗？
林杰笑着摇摇头。
“我们和杰希不一样呢，多半想不到这么多的。”
王杰希盯着林敬言出神，回眼就看见若有所思望着自己的林杰。而那眼神似乎把他看穿了。
他慌忙撇开头去。恰巧门铃响起，林杰顺水推舟拍拍他示意去开门。
微草这赛季新加入的治疗看见开门的王杰希微微疑惑了一下，便径直走向卧室。
“队长，药我帮你买来了！”
留下王杰希一个人在客厅里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幸好林杰和那位治疗很快又出来了。他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辛苦你了，士谦。这么晚还打扰你。”
被叫做“士谦”的少年摇摇头说没事没事为队长服务。
林杰被他逗笑了，揉揉他的脑袋，转头对王杰希说：
“杰希也是，早点休息吧。”
王杰希点点头。
两人向林杰道再见。在门道里，这人好像终于想起还有王杰希，和他相望了一眼。
王杰希不知道他的全名，只记得他同时用着“冬虫夏草”和“防风”。
他对王杰希微微颔首。
“方世谦。”
王杰希犹豫了一下，还是笑了笑礼貌地回应。
“王杰希。”
肆
7
王杰希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要在天黑以后到他回家的路上去堵他。多半是有人成绩比不上他，游戏又打不过他，打算找人吓他一吓来解气。
但是他没想到会恶劣到人身伤害的地步。
要是那天没有林敬言的出现，他还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后来林敬言也知道了以后一脸凝重地捧着王杰希的手。
“杰希啊……你可是微草未来的希望……下次别一个人走夜路了啊。”
他正要感动，林敬言突然笑起来。
“来，或者叫声爸爸，林爸爸就飞奔过去保护你哈。”
“……”
然后林敬言不等他考虑好辈分问题就转头折腾林杰去了。
凑过去抢他耳机和鼠标。惹得林杰踢踢他让他别闹要玩拿小号来竞技场。林敬言笑嘻嘻地说不要，平时流氓玩腻了，今天要用魔道。
于是林杰看了坐在他大腿上的林敬言半天，突然凑上去吻住他。林敬言没想到他今天这么不经逗，愣愣地任他扣着后脑勺一遍遍舔过再纠缠上。
然后满脸通红地推开他。
靠，林杰你今天抽啥风，杰希还在呢！
林杰望了一眼王杰希，坦然地笑笑。起身去找流氓小号。
林敬言立刻带上耳机装傻背对着王杰希像是死也不肯转过来了。
王杰希看着林敬言粉红的耳根，觉得不知是好笑还是无奈。
想。
究竟是自己迟钝到太晚发现这感情的错。
还是学长太精明发现得太快？
8
王杰希回到家的时候，林敬言正在厨房不知道捣鼓什么。
因为连换洗的衣服也没带，冲完澡就直接穿着王杰希衣柜里老版的微草队服T恤和夏裤。
他弯下腰在灶台下面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吊起的衣角下露出一片花白的皮肤。
王杰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觉得头有点疼。
这人真是信任他和他的自制力。
“杰希你回来了啊。”林敬言兴冲冲地笑着，“尝尝正宗的老鸭粉丝汤！”
王杰希帮他摆着餐具，一边问他怎么想着开始做饭了。
林敬言耸耸肩，怕退役了以后被饿死啊。
王杰希一愣。
你要退役了？
林敬言赶忙摇摇手，没啊没啊。然后他笑笑，不过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嘛，早点开始准备了，省得到时候忙手忙脚。
王杰希忽地觉得一阵心堵。
林敬言给他盛上汤，转移开话题。像是想到了什么，狡黠地扬扬嘴角。
猜猜我穿的是你的内裤还是什么都没穿？
王杰希淡定地瞥了他一眼。
哦。
林敬言撇撇嘴，失望极了。
好吧是我去超市的时候买的行了吧。杰希你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真应该让方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别啊，他笑着。好不容易给后辈留下一个可靠队长形象的。诶，现在找一个脑残粉不容易啊。
是吗，林敬言大大我是你脑残粉。
……有意思么杰希。真脑残的话下次打你们微草的时候给放个水啊。
对比赛尽全力就是最好的尊敬，林敬言大大你一定能感受到我们诚心诚意的爱。
……
林敬言伸手抢过他筷子底下的鸭血以示愤怒。
王杰希把所有的鸭血推到林敬言碗里。
林敬言就对他着笑。
可惜看不见从前的孩子气了。王杰希遗憾地想。
林敬言撑着下巴看着王杰希的眼睛。
笑得无比认真。
要加油再拿个冠军啊。他说。前辈当年果然没看错你。
……顺道带着我的荣耀继续下去吧。
他疲倦地闭上眼，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