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一直往南方开
孙哲平中心/双花向
○大孙男神生日快乐ヽ(〃∀〃)ﾉ
○歌手paro，但愿没有ooc
○bug多如星辰
○练笔扯扯淡，认真你就输了
○第一次写paro好激动啊嘿嘿嘿
○最喜欢的cp没有之一，一直想写双花，结果从来没写完过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篇双花深夜60分。。。当时题目是“旅行”。拖延症晚期已弃疗。orz
x私设大概有
张佳乐宣布复出霸图旗下的时候，孙哲平正在某个小城市的火车站里搁着吉他，给一个失恋的女孩唱民谣当问路费。
前几天才上过药，绷带还不能解开。于是他索性缠着绷带就上手试着弹奏。隔着粗糙的纱料总有安松琴弦的时候。又或者习惯性的一个小小的勾手动作就擦到了相邻的弦。
充斥着杂音的曲子断断续续的，甚至引来路人毫不掩饰地嘲笑。
但是孙哲平像什么也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弹奏、哼唱。
那姑娘蹲在前面，看着他琴弦一根接一根颤动得好看，然后突然停住了。
女孩抬头看看孙哲平，孙哲平低头平静地看看自己的左手。然后转头冲姑娘笑笑。
“抱歉，忘谱了。”
孙哲平从不觉得懊恼，更不曾觉得委屈。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只是有点遗憾。
自己当年选的路还没走完，就不得不止步，多少有些憋屈。
十八岁时抱上把木吉他，一个人在酒吧台子中央映着昏暗的灯弹solo，心里却有着闪亮发光的梦想。像是把火把，可以将自身连同世界都燃烧殆尽。
这把火点燃了孙哲平，点燃了张佳乐，点燃了百花，点燃了多少人的青春。偏偏又在熊熊烈火烧的最旺盛的时候，骤然被浇灭。
姑娘看着孙哲平掏出烟点上，瞅了许久也没有叼上。她揉揉哭红的眼睛，哑着嗓子问他干嘛点了不抽，多浪费。
孙哲平撇了她一眼，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笑什么。那姑娘瞪他。不抽给我，我不收你问路费了。
“女孩家子学什么不好，”他幽幽吐着烟，“别老想着学糙男人们抽烟喝酒。抽烟的男人就两种，耍帅的，边解闷边耍帅的。”
女孩噗地笑出声。“你算那种啊？”
“自然是耍帅的。”
孙哲平不假思索地答。
女孩摇摇头。“不对，我看你像有闷连烟都解不开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被噎着。这人怎么这么直来直往，比当年整天想着挖小道消息的三流媒体还难对付，简直像刚认识时候的张佳乐，想到啥乐啥，也不想着积点口德，尽知道侃他。光是打嘴仗就不知培养了多少默契。
是了吧，这条路自己终是也没能陪他走完。
“行吧，你说闷就有闷吧……我要赶火车去。”
“扯淡，你连售票处都没找到。”
“……你还想干啥。我这手是真的弹不了，你都知道了啊。”
姑娘没睬他，来劲地翻了翻手机，给他看歌名。
“《安和桥》。会不会？”
孙哲平凑上去瞄了一眼。得，还是张佳乐翻唱的版本。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清唱？”
姑娘指指他的吉他，我帮你伴奏你看成不？
孙哲平又莫名其妙大笑起来，被烟呛得直咳嗽，迎着女孩无语的目光摆摆手也答应了。
他早已不太记得这首歌了，大概是老得发了霉的。总归是刚遇见张佳乐那会，从音像店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早些年的时候，他天天在北平那些深不可测的胡同里抱着吉他瞎晃悠，在巷子角落的小店里淘便宜的盗版磁带。
于是撞上了坐在石阶上写歌的张佳乐。
他试着哼着调，每次唱完下句又忘了上句，抓耳挠腮，嘟着嘴和自己生闷气。
孙哲平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屋檐照下的阴影里，想着这人真好玩。
声音不错，明亮又干净。词写得也挺有才的。就是这作曲……真是糟心。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冲动就走上前去了。
“嘿，你的词不错啊，要不要让我来试试伴奏？”
张佳乐那时候还没有扎起辫子，青涩的样子像是从初中翘课跑出来的。他眨着眼睛，茫然地问他你谁。孙哲平挑挑眉，便取出吉他边朝他扬扬下巴。
“孙哲平。你呢？”
他突然就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明明不是个念旧的人，他却老记着第一次上台两个人背靠着背，他凑合着不太顺手的电吉他给那人伴奏，那人用着不太灵光的话筒大声对世界宣布。
——看吧，我们的繁花血景。要上了啊！
女孩还是不肯走。
他无可奈何。失恋了回家去大哭一场不就好了，赖这候车大厅有毛用？
女孩又瞪他。谁失恋了啊。
那你干嘛啊？孙哲平纳闷。
女孩又难过起来。
“退圈的男神回来了，可惜跑别家去了……”
孙哲平叹气，这事多了去了。谁走谁留谁火谁衰，世事瞬息万变，这圈子里更是。当局者都木了，伤的只是粉丝的心。
他拍拍女孩的肩膀，想让她想开点，结果女孩兀自开了口。
“张佳乐……你知道吧？演了xx的……哦你应该不看偶像剧……就是唱《浅花迷人》的那个。”
孙哲平想了半天没想起这是哪首歌，然后恍悟，多半是后来张佳乐自己写的。不错嘛，终于让自己编的曲通过审核了。
女孩还在喋喋说着张佳乐的英勇事迹。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情节，孙哲平吸着烟兴致乏乏地听着。
“我还是最喜欢他当年出道的那首《百花缭乱》，噢噢还有那时他们组合一首《繁花血景》红遍大江南北，要不是叶神同期发了新专辑，一定能冲上榜首……”
“诶，我这两年才开始粉他的。早期的live几乎都找不到啊心塞……好不容易找到一场录像，还跟打了码似的……”
“听说男神以前的搭档可牛逼了，就是太低调，退得又早……几乎找不到照片和录像……”
孙哲平发着呆，在心里吐槽，又不是他想低调。
没火的时候想高调都高调不了。好不容易火了，公司又怕他太狂太拽有损形象，什么事都把张佳乐往前推。他本来就懒得应付这些破事，自然幸灾乐祸地偷着乐。于是张佳乐郁闷不已，老想着来抢他鸡腿。还有一次特别幼稚地把他的枕头全藏了起来。
女孩拽拽神游的孙哲平，不满地问他在不在听，孙哲平又点了根烟心不在焉地“嗯”着。
女孩撑着脑袋看着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兴奋。
“有个场景我印象特别深，是一场露天live，画质懒得吐槽了……那天好像飘着雨，张佳乐唱完他的部分，就跳到台下去了，只留下他搭档一个人在舞台上边。然后那人要弹solo嘛，我本来想跳过，去看男神唱歌，结果我还没跳，他就开始表演了。”
“真的，一瞬间气场全开啊。抱着吉他，和弦跑得飞快，来来回回就扫过去了，轻松得不得了。最后好像仰仰头说了句什么，整场都沸腾了……卧槽，帅炸啊。一秒路转粉……结果我一搜，连个微博都没开……吐血。”
那时候不兴微博啊，张佳乐也是后来才开的吧。这锅他可不背。
孙哲平无聊地刷着内心弹幕，那姑娘突然戛然而止了。
“喂。”
“……干嘛。”又要干啥。
“你的手咋搞的啊？”
“伤筋动骨。”我要是知道还能让它伤着么。
“……你刚刚抽烟的时候那么纠结干嘛？”
“第一次抽啊。”说起来有人总装模作样教育他歌手要保护嗓子不让他抽，还逼着他戒烟来着。
结果一离开，他转头又抽上了。反正他现在又不是歌手了。
“骗人。”
“……”做人别那么耿直行不行。不然会像张佳乐那样四处被黑子喷的。
“你以前……solo是不是很厉害？”
姑娘闪着眼睛问他。
他突然特别想笑。
“是啊，特牛逼，跟张佳乐搭档一样牛逼。”
姑娘没吭声。她自我忧郁了一会叹息。“可惜你老了吧，这伤看起来真不是时候。”
孙哲平闻言只是猛吸了一口烟，看着天际的火烧云咧嘴笑起来。
“没老，老个屁。会不会说话啊，小姑娘。”
那女孩一怔，孙哲平弹弹烟继续笑着问她：“张佳乐换了东家，你还粉不粉他？”
女孩用力点点头，蹭蹭鼻尖。“当然粉啊……去了霸图他也是张佳乐呗。”
他大笑，这不就得了。
孙哲平背起吉他，背朝着女孩挥手道别，然后不回头地走下去。只听见女孩最后问了一句，他要去哪里啊？
答案脱口而出，仿佛他早已计划多时。
“南边吧。”
——一直往南方开，不会太远。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弹着《安和桥》给张佳乐伴奏，张佳乐讲了很久家乡。
那时候的张佳乐一直囔囔着想去旅行。
不是那种看好百度和名人博客，做好计划攻略，订好宾馆，悠悠然地喝着茶泡泡温泉享受享受人生。
张佳乐自认语文从没学好，形容不上来，不如歌里唱的“去流浪”。
解释起来，大概就是所谓“说走就走的旅行”。
捞上草帽和吉他。抓上一把刚刚能买一张硬座票的零钱。目的地可以是西藏，可以是新疆，可以是可以是江南水乡，可以是任何地方。
可惜一直没能有机会，后来也不会有机会这般随心所欲了。
上火车前，孙哲平犹豫了一秒是不是把票改成去青岛的。
想法一出，立马就被自己否决了。
总还会重逢的，不急。他想。
他想先去再南边点的昆明看看，看看张佳乐描述里的春暖花开，万世为春。
想绚烂的日出中，那里的花，也许永远不会凋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