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师傅跑路了

佛系写手画手,用心摸鱼,用jio写作。

补档走wb @阿卷摸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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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有】于有声处

火村英生/有栖川有栖


#在写了在写了,咕咕咕。小声 @透明飘 说好的贺文dbq我咕到现在...

#短打无考证,ooc全是我的错

#没头没尾的小故事,胡言乱语中

#最后是致敬狩人的噩梦,题目的灵感本就来源于此

 

 

       恍然间不知不觉地踱步至距离火村副教授住处不到一公里的地段,我只得驻足在街口和自己置气:即便是一再强调绝对不许就这么原谅他,依旧会不自觉地靠近。这仿若讨厌的归巢本能实在让人泄气。

       于是我妄想自己正怀揣着与命运抗争的磅礴气势,故意扭头往反方向走去,结果却是变成一个人在黄昏的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再怎么样也没有达到失业的迷茫中年男人那种程度的落魄啦。我自我安慰到,最多是随处可见被上司狠狠数落后、剥夺奖金的凄惨社会人罢了。

       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做着无谓的自我烦恼、并任性地将气往最亲近的友人头上撒的卑鄙小人。

       黄昏时分的天气总会惹人伤感。这是我说的还是来自哪位忧郁的同行已经不可考证,只是我常常被日落间充盈着光点的水汽引出莫名的多愁善感确有其事。

       就像现在的我在路灯下停下步伐,极目远眺那头的太阳歪歪斜斜已然不见踪影,徒留死皮赖脸不肯散去的余光死撑着点亮天空的一角。远处的云早就难以清晰辨认,胡乱无序地推积在一起,层层叠叠累得奇高,摇摇欲坠。仿佛连一阵如诗意般拂过的微风都能将之推倒。

       它何不飘荡得更高远些呢?逃到那无垠天际外触不到的另一端,逃出被风吹散的结局,或是飞出大气层散落到整个银河中去,变成满天星辰中的一片尘埃。

       我恍惚地想到这样的天空我不是第一次看见,而二十岁的有栖川有栖又会是什么心情,我便只能将之看作一场独出心裁的、专属于我自己的推理游戏。

       好吧,在我准备好回去面对火村之前,就为此花费上些许时间和心思好了。那么回溯到十余年前青涩的年代,事件是从何而起。

       在记忆力上从来和天才不搭边的我姑且将案发时间称为某年某月某日,或者精准一点的傍晚17时59分。饥肠辘辘的嫌疑人A正欲昂首阔步地从教室里离开,一分神便是被楼梯间那扇狭小气窗口中的翻涌升腾、云蔚霞起晃了眼。

       那本该是个稀疏平常的17时59分,正如每隔一千四百四十一分钟就雷打不动地每一个六点整。

       事件的动机无外乎是青年人难以掩藏的蠢蠢欲动,纯粹却混沌、轻狂又胆怯。越想要光明磊落便越显得小心翼翼。

       他想着要立刻将绚烂多彩的落日和激昂澎湃的心情分享给某个总是形只影单的身影,又想要祈祷将来的他们还会有数不尽的、漫长的夕阳光景。

       又或许是做着梦,想到在红色与金色交相辉映的璀璨天色下,身后是翻滚着的光芒万丈,近在咫尺的眼中却只到映出彼此被红云燃烧着的发尾。

       谁还不能做做梦了。

       而他幡然醒悟过来,用剩下滴滴答答59秒的时间足够酝酿另一起事件,于是这一秒从此就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

       他拨通电话,尖着嗓子模仿起晨间节目的搞笑艺人:“现在播报一条寻物启事——”他顿了顿,等着被害者H发言。

       以出乎预料的迅速反应过来的火村不太确定地试探到:“有栖?”

       “咳咳。”强项是装傻的A同学照本宣读地讲起意义不明的玩笑:“有栖川有栖同学投稿声称遗失了一片云朵。请热心友爱的火村英生同学立刻找一扇看得见天空的窗户帮助他寻回失物。”他在话筒对面传来的悉悉索索声中洋洋自得,一如他们常乐此不疲的侦探游戏,总是深觉自己即将赢得一场大获全胜。

       “……没有提示?”他甚至可以伴随隔着无线电传播至耳朵里的低沉声音描绘出那人靠在卧室的木制窗框边,抵着下巴邹起眉头为谜面所困的样子,双眼中切真辉映出与自身眼眸所见同样瑰丽的夕阳。

       “没有提示。”

       稍近处钟楼的巨大时针哐当一下与罗马字的十二相合,我心情预约地回答他:“——时间终止。”

       纵然我总是痴迷于梦境的。然而告别而立之年的我,如今也只能捶胸顿足着哀叹:年轻真好啊。

       这话要是被片桐听见了,定是要挖苦着附和,是啊,年轻点的老师在为笔耕不辍而奋斗这件事上大约会更有精力和毅力。当然我是要极力辩驳的,忙着陪那个不怎么敬业的副教授东跑西走也好,被友人时不时突然的冷漠疏远伤透了心也好,总之什么都往火村头上推就好。

       生闷气的人总还有点不用讲道理的权利,哪怕我再不情愿也得承认气已经消得所剩无几。

       每当这时,藏在我脑海里的火村英生便趁机探出头来,点着烟嗤笑着叫醒我。

       什么时候不再梦游仙境,你也不用叫有栖了。

       他总是对的。

       我无法停下这场做了十余年的梦。我曾以为不愿醒来是因为年轻带来的怯懦,可如今越来越深刻的明白原来时间不会是壮胆的良药,怯懦只会被越来越多的回忆浇灌而滋长。可我也同样清晰地意识到,如果不愿意醒来,我便永远不会知道究竟是黄粱一梦,或是如愿以偿。

       我在梦境里浮浮沉沉,焦灼又迷茫。抱紧怀中的孤灯,只照亮脚下的路,从不敢越界半步。

       在街道还未陷入昏暗的间隙中,藏匿在树冠后方的街灯已然亮起。它们泛起温柔的暖黄色,在枝繁叶茂中躲躲藏藏,又似是贪玩的魔法师悄悄藏起宝物悬浮其中。

       亮着光的树叶替代了天上的光源,头抬得再高也看不见云了。

       不,即便是夜幕降临、暗无天日云也不会消失不见。火村又摇着头冒出来。

       可我的眼睛看不见它们。我垂头丧气极了。

       那便闭上眼去寻找吧,火村促狭地笑道,你知道它们在哪里。

       我对此始终将信将疑。

       幸好如风一般可靠的火村在我心中总算是信誉良好,如此多疑反倒好像是我心胸狭隘。这等莫须有的指控实在恼人,我是忍无可忍的。

       从懊恼中回过神来,火村英生在树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有栖,你心情不好。”

       “我才没有。”嘴硬也是我的强项。

       “这样啊,”他瞥了眼以黑色打底扩散了深邃靛蓝的天空。“你还没有找到那朵云。”

       “什么?”我跟着他在十字路口停下。

       多年来的漫长时间让我无需思考便会踏步向左走去,从那里隐隐约约飘来婆婆正咕噜咕噜煮上的火锅香气,瓜太郎、小次郎和桃子是不是已经蹲在玄关处喵喵喵,等待火村拉开和纸门的那一刹一拥而上。

       而火村回过头来,那样真切地站在我曾向他叙述的梦境中微笑起来,将一切的梦上色后成为真实。

       我站在时间和世界的巨大洪流中,身周尽是嘈杂不断。

       而他就站在三步开外,声音穿透了勇荡的激流拍打在石滩上的震耳欲聋最终抵达我的耳畔。

       别再找到你的云了。他说,它一直就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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