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师傅跑路了

佛系写手画手,用心摸鱼,用jio写作。

补档走wb @阿卷摸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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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街】在病中

日向纪久/smoky


#最近都在短打摸鱼

#ooc算我 全是私设

#请评论找我玩呜呜呜谢谢



       日向纪久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告别梦境的瞬间来得突如其然,似乎前一秒还在被那双枯骨如柴的臂膀扼到几近失去呼吸,眼皮却在下一秒逃脱开地心引力用力向上弹跳。

       他侧卧在榻上安静地呆愣了几秒。脑内不着边际地想到原来梦中惊醒未必要尖叫出声惊坐起。就像从一个既定的现实中逃脱、或是从箍禁自己的回忆里越狱,虎口脱险后只剩下加速跳动的心跳来提醒大脑的后知后觉。

       接着他在靠近窗边那块被阳光圈起的一席之地里,看见那个最近总徘徊在他梦里任凭如何驱赶都不肯散去的身影。

       他翻了个身不想看他:“喂,你坐在那边干什么。”

       “抱歉,吵醒你了吗。”

       仿佛被一锤敲醒,那人方才从呆滞中苏醒过来。日向不知该笑该恼,反正不给那人好脸色也是应该的。

       “能在这里看到你,看来我是没醒。”

       “……”

       “这梦做得还挺真实。”

       smoky替他把气叹了,幽声接话:“……你不妨闭上眼睛继续睡。”

       “别啊,你不辞幸苦拖着病躯来叨扰我——让我看看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能就这么放你走,真当达磨的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他听见smoky又浅叹了口戛然而止的气,就像那些同样被他强行止住的咳嗽。

       “我听说你病了。”

       闻言日向差点笑出声来:“瞎说。”

       他拖着慵懒的长腔又紧接补充:“什么头痛发热,喉痒流涕。本大爷只是缺少睡眠。”

       “那我看你这辈子都无法痊愈了。”

       “哈?”

       他刚想拍案坐起和这人好好理论几句,转过身来又见着smoky捂着嘴懒洋洋地偷笑。不知清晨还是午后的太阳光在他头顶流泻而下,飞流直落在肩上的绒毛间。生生流淌出一丝从冷酷世界中偷来的静若安好。

       他便一时记不起自己在气什么,打好的腹稿瞬间无影无踪。

       和他怄气从来是自找憋屈,而现在实在头疼又手脚无力,冲上去揍他大概要被反过来嘲笑。于是日向纪久大字瘫在榻榻米上,为了一语惊人达成最好的反击,疯狂搜刮自己四壁萧然的词汇库。

       “喂。”

       “嗯?”

       “听我说。”

       “我听着。”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像沿着望不到头的海岸线无穷无尽地走下去,左手边是广阔无垠的深蓝色大海。”

       “我还没见过海洋,”smoky把头搁在膝盖上,蜷缩起来让整个自己沐浴在阳光里,“我只听那些从外面来的家人说,能见到的海水大多并不是故事里描写的靛蓝色宝石。”

       “我不知道。”日向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我说它是蓝的它就蓝的。大海什么的不就是一个蓝汪汪的大水坑嘛。”他又半阖上眼在脑内把梦中的画面从角落里勾出来。

       “那你的右手边呢?”smoky好奇地问。“是森林、沙滩、戈壁、繁华小镇、或是其他的什么?”

       “右手边……右手边在放电影。”

       “……”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你继续。”

       “放电影就算了。主演还都长了张你的脸。看得我火大。”

       “噗。那你有气到砸了这破影院吗。”

       “我就想看看它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留着准备看不下去了再砸。结果还挺有意思的。”

       “……我有点冷。”

       “你过来我就分你半个被窝……你知道吗,那影院,6D全环绕还是沉浸式。”

       “不要,怕被你传染……你不是在海边吗。”

       “喂!都说做梦了谁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啊。”

       “……我不和病人计较。”

       “然后啊,这电影还是几集联播的。第一集的你是个唱嘻哈的青涩高中生,第二集你是个靠着手机查案的蹩脚特工……”

       “……你成了一个新人小警察被让人头大的前辈耍得团团转;你是个三流推理小说家,毛毛糙糙的也不知道怎么能想出那些诡计;你还当过情报贩子,说实话,你还真的该多发展点副业;你也做过医生、料理师、私人保镖……”

       他闭着眼叨叨不停,听见smoky悉悉索索爬过来的声音,但他没有停顿,继续说着。

       “……也许在无数个你没有驻足无名街的世界里,你会过着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生活。”他睁开眼,和身边的人四目相对。

       他把细小的颤抖藏在句尾的沙哑中:“你会活得快乐而自由,不用祈祷般地往高处飞翔……也不用在深冬的寒夜里孤独死去。”

       他听见smoky一瞬间狭促的呼吸,以及随之而来的低吟。

       “……可若如此那般,我们又该如何相遇呢。”

       “如此那般,我们本就无需相遇。”日向纪久干瞪着眼看他,像是要嘲笑他的无知。

       他打赌自己是面无表情的,他就是那个终于从噩梦中屁滚尿流一般狼狈出逃的幸存者,除了机械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洗去一切情感反馈,迟钝而后知后觉着。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你,就是你,不是那些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你,你走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叫醒了。”

       “那我说了什么吗。”

       “大概吧,你总喜欢唠叨几句。可惜我的大脑开始缺氧,什么都听不见。”

       “……那我现在来告诉你吧。”smoky弯下腰与他额头相抵,他从那样亲密的距离观察他,却又一声不吭。

       半晌,他直起身来,含笑望向他。

       “你已经不发热了。”

       你的病就要好了。


       好像大闹一场以后,整个达磨上下都染上了自家老大懒散的样子,不紧不慢地修复着在无名街的爆破中被波及的部分。日向纪久好些时候不露面,内内外外又开始怀疑他是否再一次一声不吭就闹失踪,结果所有打探的声音都被加藤用不客气地语气打发走了。

       “所以不是说了吗!”把红头发梳得规规整整的男人没好气地看看不知为何出现在达磨地盘的高中生老大,不耐烦地甩甩手,“日向抱恙中啦抱恙中。到别处去完吧小屁孩们。”

       “诶——”村山失望地耷拉下肩膀拖长尾音依旧不甘心地又问。“小日向真——的病了吗,怎么会呢。”

       “啊啊哪有什么怎么会的,快点走啦……”

       “咦!是不是大冬天的坐车头上吹风吹感冒了…”

       “…揍你哦!不用日向爬起来我先揍你哦!”

       屋外熙熙攘攘地实在扰人安睡,日向纪久半眠中隐约感到什么人推门而入,轻柔地把手心搭在他的额头上,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他久违地做了个悠闲的好梦,哪怕梦里发生的点滴已然模糊难以辨认,他还是痴心妄想着闭上眼睛也许就能把这温暖的感觉留在心里头残存久些。而过于招人发懒的光线让他很快又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有谁对他说着些什么,句词中满是笑意。

       那人说:“你的病就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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