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第四个宝物
伏黑惠/虎杖悠仁
#是奇奇怪怪的童话pa，感谢荷包老师 @鲑鱼堡 的脑洞
#虎杖视角的链接在篇尾！荷包，我的卡密，我爱她
Summary：为了打破姐姐的诅咒，小男孩手握着三件宝物踏上寻找解药的冒险，最终他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宝物早已埋藏于每个人的心底。
（1）
从前，在偏远的森林一角住着一位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小男孩。尽管他们没有城堡一般的大房子，也没有取之不尽的财宝，但是这对心地善良的姐弟每天都被鲜花和小动物们围绕，过着简单而快乐的日子。然而，姐姐突然的沉睡不醒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这是古老的诅咒！”见多识广的鵺对担忧的小男孩说道，“这下糟糕啦。”大家议论纷纷，花朵们害怕得缩起了花瓣。
只有小男孩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姐姐醒过来！”可是我该怎么做呢？他苦恼起来，好在还有小动物们七嘴八舌地帮他出主意。
“为什么不去问问五条老师呢！”活泼的小白犬提议说，“听说它是活了上千岁的神仙，它什么都知道。”
稳重的小黑犬也跟着点头附和：“五条老师是这片森林里最聪明的，它一定有办法救姐姐。”
于是小男孩在大家的指引下来到了传说中五条老师的住处……
“哈？不要问我，因为我只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咪。”猫咪五条悟打着哈欠，把自己往柔软的毛毯里缩了缩，“还有，我是魔法师，不是神奇海螺。”
“那个到处宣扬自己是无所不知的最强魔法师的人明明也是你吧，‘活了几千岁的大魔法师五条老师’。”伏黑惠干巴巴地反驳道。
“喂——”它拖着长音不满地抗议，“不要把老子说得像是千年老妖怪似的。”
伏黑惠默默在心底对着这位坏脾气的神仙翻了个白眼。但他毕竟有求于人家，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赔上不是：“好吧，我错了，请无所不知的五条老师大发慈悲告诉我解开诅咒的方法。”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猫咪悟到底活了几岁。“魔法师的年龄是秘密！”它义正言辞地告诉所有人。但好像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这位总是戴着圆形墨镜和夸张巫师帽的小猫咪是这片森林里最睿智的存在。
关于猫咪悟千百年来的恶劣行迹暂时按下不表，因为今天它心情不错，顺着伏黑并不走心的奉承话痛痛快快地给出了答案：“去找月光宝盒吧！”
“……？”
“哦不好意思串词了。咳咳，到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去寻找打破诅咒的宝物吧！”
“……”
“诶呀你怎么傻乎乎的。”猫咪悟扬起脑袋不让自己的小墨镜滑下去，“看在熟人的份上，给你掉落三个特别装备，绝对有用。”
这个人真的靠谱吗。伏黑惠望着猫咪悟从身上的异次元毛茸茸中随手掏出的十元化妆镜、超市小广告扇子和小学生统一竖笛，忍不住担忧起来，总觉得好像被坑了。
也许是伏黑的视线过于鄙夷，猫咪悟摇摇头挥舞着魔杖把它们变成了镶嵌着宝石的小镜子、用丝线纹着精美花纹的折扇以及崭新的……小学生竖笛。
它满意地点点头：“好啦，现在好看多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伏黑惠深感疑惑，伏黑惠抗议无效。他感到了自己的旅程前途多舛。
“出发吧。”猫咪悟伸出自己的爪子艰难地拍拍他的肩头，“按我说的做准没错。”
（2）
小男孩告别了家乡的小动物们，带着被赠予的三件宝物，踏上为姐姐破除诅咒的旅途。离开这片和平的森林后，他要走过广阔的草地，趟过一望无垠的湖泊，最后穿过另一片漆黑的死亡森林。在月光重新亮起之前，他必须站在最靠近月亮的地方迎接新月的第一缕月光。据五条老师所说，那便是他要的解药。
走了三天三夜，小男孩终于在满月的夜晚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马上就到达草地了，他想，让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启程。
就在这时，比他还高的草丛中猛然间冒出来一个脸上有着四个眼睛和吓人花纹的大妖怪，大妖怪嘶吼着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你吵醒我了，”两面宿傩两手抱胸两手叉腰恶狠狠地吓唬他，“我要吃了你。”
我这是被找茬了吗？老年人碰瓷？伏黑后知后觉地想着。在他来得及反驳之前，大妖怪直接原地跃起向他扑来。
伏黑随即后退开去，宿傩大妖怪却更快，甩着尾巴扬起一阵风将他扫开好几米。
他马上意识到尽管这妖怪体型庞大却十分敏捷，莽撞地从正面冲击效果甚微。也许他应该试试后方偷袭。
他以最快的速度画弧线绕至宿傩大妖怪的背后，下一瞬间，敏锐的大妖怪已经转过身来再一次将他拍远。
怎么办，伏黑飞速思考着，它实在太强大了，以自己的力气很难穿透大妖怪坚硬的鳞片。只有唯一没有覆盖鳞片的眼睛部位或许值得一试。
可是自己连近它身都无法做到，怎么才能攻击到它的眼睛呢？
这时，两面宿傩却突然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向不远处的大树望去。
“嗯？又有迷路的小鬼吗？……呵，躲躲藏藏的胆小鬼太无聊了。”
谁在那里？伏黑顺势看过去，却只见没有风的夜色里，斑驳的树影自己摇晃起来。
清晰的树影——今晚的月光好亮啊！伏黑豁然开朗：我可以利用好今天的月亮。
五条老师在出发前给了什么来着？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大猫咪靠谱一回，终于摸到了来自魔法师的第一个礼物。
大妖怪朝它重新扑来前的最后一秒，伏黑果断举起镜子对准了两面宿傩。
（3）
镜子反射的月光刺穿了大妖怪的眼睛，勇敢的小男孩终于打败了它。他摸了摸剩下的扇子和竖笛，猜不到前路还会遇到什么。但是，小男孩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保护着他，于是他不再害怕，坚定地迈开步伐。
他走呀走，眼见太阳与月亮交替着起起落落，月光也越来越暗淡，可是这片广袤的草地却仿佛没有尽头。
他有些焦急地想着，还有多远呢？我真的能到达吗？
正当迷茫和无措交织着弥漫在他的心头，忽然传来了阵阵花香，这似有若无的香气好像有着奇特的效果，渐渐地让他放松下来。
小男孩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宁静，就像是小时候耳边响起陌生又熟悉的摇篮曲，又像是伴随着姐姐的睡前故事安然入眠。
一切似乎都很奇怪，却让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
伏黑惠摊开猫咪悟用爪子画出的简易地图。姑且相信这位大魔法师不是路痴也没有骗他，根据线路图，早在两天前他就应该走出草地的范围来到湖边。可是到现在他连湖的影子都没见到。实在不对劲。
他回过头去仔细观察走过的路，又转身看看前方，他意识到这个空间有哪里不对劲，却没能找出问题所在。
左看右看都找不到问题，那有问题的可能就是自己了。伏黑挠挠头，从来都不乖顺的发梢随着指尖被按下后再一次翘起，好像他当下的困境一般无解。
啊，好困。被困在草地里一周多的日子里完全没有睡好过，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发困。“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就能出去了哦？毕竟梦游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猫咪悟是不是用这种没有道理的话来打发他呢，伏黑胡思乱想着。说起来被骗着莫名其妙地踏上这条不归路的自己绝对是太天真了。
不爽的时候甩锅给五条悟才是绝对的真理。通过埋怨不负责任的大魔法师，伏黑很快振作起来，再次睁开眼睛的他突然意识到了违和感的源头。
好家伙，场景建模师绝对是在偷懒，左边和右边的场景完全就是镜像翻转嘛。仔细看看，不远处的草地和天空已经模糊成一块歪歪扭扭的。
破案了，这里确实是一个蹩脚的幻境。伏黑松了一口气，下一步就是想办法破解它。虽说应该从核心击破，但一时半会确实是难于找到这个幻境的本质，他决定先试试从现象入手击破它。
如果是利用视觉效果形成的幻觉，理论上不看它就是了。他带上兜帽遮住眼睛，再次向前走去。可惜的是，这个方法并没有如预期那样有效。无论他走向哪一个方向，都没有再发现新的关键点。
问题再一次回归原点，他需要新的线索……“噗咚！”伴随着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幻境忽然一阵模糊，变成草地与湖水交叠的场景，又迅速回归平静，紧接着是更加浓郁的花香。
伏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已到达了湖泊。这个幻境的真相也浮出水面：这一切都是通过湖面倒映出来的。引人入戏的大约是那些花香……看来这一次是来自花御妖怪的恶作剧。
所幸今晚的弯月不会太亮，只要令湖面不再平静就可以打破这个幻境。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嘛，五条老师。不甘心于猫咪悟的“宝物”真的再一次派上用场，伏黑默默盯着小扇子生闷气。
（4）
小男孩抽出折扇轻轻挥动，幻境很快随风散去，露出泛起波纹的湖面。
“为了奖励你拥有离开幻境的机智，就让我送你渡过这面湖泊吧。”花妖牵引着盛开的野花和藤蔓，编织成一艘五颜六色的花之船。小船载着小男孩安稳地飘荡在辽阔的水面上，好像摇篮摇摇晃晃着向梦乡飞去。被四面八方的花香笼罩着，他久违地睡了一场好觉，醒来时已经平安到达了湖泊彼岸。
小男孩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面对最后的困难：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森林。
“这片森林的主人是个阴暗又古怪的家伙。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弱点。”分别前花妖告诉他，“但是人们常常会对自己没有的东西产生恐惧。”
“如果说到那家伙没有的东西，那一定是……”
当伏黑惠第三次路过标记的松树时，他十分确定自己在鬼打墙。“死亡森林”名不虚传，比起花御那个温和的幻境，这里对外来者的恶意已然明晃晃地写在每个角落，恰逢这即将步入新月而昏沉暗淡的天色，更是令它彻底被黑暗笼罩。
我投降。伏黑半弃疗地想着，万能的五条老师，让我康康你还准备了什么惊喜。
他取出别在腰间的竖笛，却又犹豫起来。
这个笛子好眼熟。他皱着眉头思索，这不是我小时候弄丢的那支吗！
好吧，好吧，伏黑耸耸肩不再深思其中的因果，用自己蹩脚的技术吹起梦中的那首摇篮曲——哦，这个走调的音都一模一样。
那个黑影就是在这时突然出现的。
伏黑本能地紧张起来，那人却意外地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颇有兴趣地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审视完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说不能把自己的名字随便告诉奇怪的陌生人。”
“哦，没事，我又不是陌生人也不奇怪。”
“……”不，你不仅就是陌生人还全身上下透露着奇怪的气息。
诶呀，这就是孩子的叛逆期吗，黑影摇着头唉声叹气。
他警惕地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伏黑惠。”
那个奇怪的黑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姓伏黑啊。”他轻声呢喃着，真是太好了。
但是他的轻松也好愉悦也罢，都是与伏黑惠无关的东西，对于伏黑来说，只是恍然大悟，原来除去五条悟，这个世界也不缺奇奇怪怪的蛇精病。
而这位刚刚被确诊有病的偷税患者对此一无所知。
“这里已经没有阻碍你前进的魔法了。”他摊开手，“不过这片森林本来就是一座迷宫，而离开的道路——我才不告诉你。”
黑影无赖地伸出手来：“给钱就带你出去。”
“……”
“不过你大概不需要吧。”而下一秒他又露出温和的微笑，主动让开道路，“有人在给你指路了。”
伏黑抬头望去，黝黑的森林深处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宛若漫天星辰由银河中坠落至人间，替他铺出一道通往出口的小径。
他回过头去，黑影敷衍地对他挥挥手：“好耶，磕到真的……哦不是这句。”
“带着老子的祝福滚吧。”
伏黑突然响起花妖临走前的话：“那是个没有柔情与爱的家伙。”也许不是这样的，他想，也许他只是忘记了自己也曾拥有过。
（5）
包含着温柔的笛声感动了神秘的森林主人，他主动撤去了黑暗魔法。小男孩跟随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灯光找到了迷宫的出口。
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来到了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姐姐就要得救了！小男孩激动不已地跳起来，可是遗憾的事情发生了：空中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男孩仰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乌云聚集了起来，层层围绕成一个可怕的巨大漩涡。他不知所措地握紧手中的竖笛，他当然知道这样乌云密布的天空不可能露出哪怕一丝的月光。
怎么办，这样下去他就要错过新月的第一缕月光了！
他该怎么做呢？小男孩飞快地动脑子思考起来，他已经拥有了勇气、智慧和温柔，还有什么能帮助他的呢？
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啦。小男孩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淋着雨沮丧地想。如果月亮上住着神明，就请告诉我吧，我到底还缺少什么。
“你还好吗？”一个清脆的声音担忧地问道。
伏黑抬起头来，有个粉色短发的孩子正撑起巨型荷叶制成的伞为他遮住昏暗无光的天空和愈演愈烈的雨滴声。
伏黑愣了愣，没想到真有神仙啊，你就是月亮之神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吗？
那天使闻言扑哧一笑，你在说什么呀伏黑，他摆摆手。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初次见面……啊这样说好奇怪，”他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抱歉啦，因为五条老师不让我告诉你，其实我这一路上都在你后面。”
“……我早就发现了。五条老师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呢？”
“听说能让我找到变强的方法。”虎杖绘声绘色地模仿着那位猫咪老师，“‘勇者最强大的武器就是可靠的同伴！’还说了这样的话哦。”
伏黑默默叹气，又是一个被五条猫咪坑害的少年。他不抱期待地问道：“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啦！虎杖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有预感，伏黑一定就是我最棒的伙伴！”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伏黑惠害羞起来，在他来得及用言不由心的傲娇语录反驳之前，虎杖悠仁再一次充满自信地微笑起来。
“伏黑不相信我们的默契吗？明明都稳稳接住了我抛出的每一次暗示！”他骄傲地挺胸抬头，让无法反驳的伏黑小朋友立刻败下阵来。
可恶，他愤愤地想着，太可爱了，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嗯，总而言之，对不起啦！”虎杖笑嘻嘻地双手合十，再一次诚恳地道歉。
“话说回来，如果伏黑是在为月光的事情困扰的话……雨刚刚停了。”他收起伞，指着天空说道。
“月亮马上就要出来啦！”
伴随着话音落下，乌云纷纷散去，流淌出新月的第一缕月光从他身上洒落在大地，晶莹剔透闪耀着。
嗯，是天使呢。
伏黑惠说他走得很安详。
原来这就是五条老师说的宝物吗？
他似懂非懂地握住了虎杖悠仁伸出的手，感受到心底升腾出奇妙的欣喜与雀跃。
那是小男孩们播种于心中的、暂时还不会了解的另一份宝藏。
也许真的有神明大人听见了他的疑惑，派下一位天使来帮助这位勇敢、机智又温柔的小男孩。
小男孩与承载着月光的天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我们真的能救姐姐吗？”他依旧不安地问道。
于是天使便微笑着为他和姐姐祈祷起来。
“愿世间的一切美好降临于你们。”小天使踮起脚尖亲吻小男孩的额头，又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耐心地告诉他：“你需要的那件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其实它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被发掘。”
“它能给人们带来勇气却又开始懦弱，也能让人们变得狡猾却又无私，同时也会教会人们什么是坚不可摧、无所不能。”
“我们一般称之为‘爱’。”
（6）
“对啦，忘记告诉你了。关于津美纪的问题其实伏黑你不用太担心的。”
“事实上她一点事都没有啦，这些都是和五条老师一起对伏黑开的玩笑罢了。”
“啊？为什么？唔……你要问我为什么，啊想起了。”
“那天我去找五条老师，正巧听见去喝下午茶的津美纪有些苦恼地提了一嘴：‘惠那个孩子交不到朋友啊’。”
“五条老师的反应？哈哈哈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这么有意思的事就交给我吧！’”
“诶——虽然过程是波折了一些些，不过是完美的happy ending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尾声
饶了我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伏黑惠郁闷地眨眨眼睛。咒术师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个冤魂野鬼的怨念，偏要往他脑子里塞上这么一出蹩脚的童话故事。
他越想越气，简直无语问青天。
到底为什么在梦里还要被连人都不是的五条悟迫害。
左右是无法立刻入睡了，伏黑索性坐起身来。
上床睡觉前疏忽大意的后果便是需要直面大剌剌立于半边窗外的月亮。今天是个无云的好天气，皎洁的月光飞流直下直接从窗台蹦到床前。
月光近得好似伸手就能触碰到，但真实的月亮却遥遥地挂在天边，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存在。
他想起来梦中那位追寻月光的小男孩。
为什么他要追寻一个触摸不到的幻影呢？伏黑不解地想着。是因为抱不到真实而不得不用幻象代替吗？抑或者正是因为连“追寻”本身都不过是一出水中月，才自然无需忧心结果吗？
他的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吵醒了枕边人。
“……怎么了，伏黑？”虎杖睡眼朦胧地问。
随便吧，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何必庸人自扰。胡思乱想中，伏黑惠感到倦意重新袭来。
“没什么，睡吧。”
管他能不能抱到月亮，反正我现在能抱着虎杖入睡，这才是重要的。
他打了哈欠，重新缩回被窝里。
虎杖迷迷糊糊地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晚安…伏黑……”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在月光的照耀中闭上眼睛。
“晚安，虎杖。”
虎杖小天使的视角走起👉广告位也大声表白荷包老师！【点它！！
